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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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说着又扬起长鞭朝老牛的身上狠狠打去，老牛的叫声更加凄惨了，鲜血再次流了出来，把牛鞭染的通红，父亲这时流出了眼泪，我也流出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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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牛似乎从父亲的眼睛里读出了什么，突然间变得不再那么倔强，老牛在牛棚里抖了抖身子，从牛棚里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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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扭过头对我说余生你把牛车的车架拉过来。我一边应答，一边朝车架跑去，父亲转过身朝屋子里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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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父亲和玉珍把母亲从屋子里面抬了出来。牛车我也基本上架好，父亲把母亲抬到牛车上后，玉珍又跑到屋子里面拿了一块棉袄给母亲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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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老牛走的很慢，相比往常，老牛变得更加的笨拙了，我想老牛和人们一样，也会衰老，也会有自己死去的那一天，它可能到了自己衰老的年龄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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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牛走的很慢，我们却很着急，生死攸关的时刻，父亲拿着长鞭时不时朝老牛身上打去，老牛哞哞叫了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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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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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到达医院的时候，母亲还有呼吸，我们很庆幸没太耽误事情。可是母亲被送进重症监护室的那一刻，我突然间害怕了起来，同样的医院，同样的房间，几年前我和高家翔就是这么把冬梅送进去的，然后高家翔满手是血把冬梅抱出来的，我害怕同样的事情会再次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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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时，我就坐不住了，我站门口透过门上的玻璃往里看，几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正在里面忙来忙去，看样子像是在给母亲做手术，我越想越害怕，最后父亲也坐不住，站了起来，问我里面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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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看的不太清，好像在做手术，我话还没说完，里面的一位护士从里面走了过来，我和父亲几乎同时跑到护士的面前，问母亲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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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护士显得有些生气，我和父亲被护士给撵回到了座位上，父亲又站起来说了一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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