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夜渡佛 第9节

迎面走来，神色恹恹的，似是受了什么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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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宝珠只当卢氏骂他了，略劝慰两句，就和他作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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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珠妹妹，”王铎叫住她，“你受委屈了，是我无能，没保护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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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宝珠一怔，不知他说的是哪桩官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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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铎深深看她一眼，愧疚而痛惜，“母亲不信你的话，我信。是我不够强大，不够有权势，安阳才肆无忌惮欺凌你，我发誓，绝不会再有下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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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定会出人头地，位极人臣，皇子公主也好，世家贵族也好，谁也不敢小瞧你，只有你欺负别人的份儿，没有别人欺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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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动繁茂的花树，发出沙沙的摩擦声，玉屑似的碎花随风荡下，落在他的头上、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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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错眼地盯着她，丝毫没发现自己头上五颜六色的，就像戴了顶大花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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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宝珠忍不住笑了下，这丝笑意落在王铎眼中，便是因他的话而欢喜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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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听苏宝珠道：“老实说，有个人一心回护自己，这种感觉挺让人着迷的，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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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铎的笑容僵了僵，飞快打断她的话，“好，下面的话不用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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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宝珠失笑，“你知道我要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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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欲抑先扬嘛！”他故作轻松笑道，“别急着拒绝，给我点时间，你再考察考察我，其实长安城比我好的也没几个——还都早早订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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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说笑笑的，一派豁达开朗，苏宝珠反而觉得对不住他，低声道：“还是说清楚的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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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娶你。”王铎又一次截断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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