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夜渡佛 第10节

娘，多可怜，你要看顾她疼惜她。娘娘也爱你的，送你出家那日，她伤心得几度昏厥，至今都不能在她面前提你的名字，一提，她就心口疼——这都是为你落下的病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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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纪再小，你也是出家人，她不得不远着你，不得不帮你磨练心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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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出家人疼了也不能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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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身子被寺庙的门槛绊倒，重重摔倒在地，他一声不吭，挣扎着要自己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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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些，慢些。”师父伸手把他扶起，“摔疼了吧，来，拉着师父的手，慢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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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扑进师父怀里大哭，哭了多久不记得了，只记得师父的怀抱满是檀香，温暖、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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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缘觉轻轻靠在佛塔的石壁，“且容我，在这里歇一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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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过山林，松涛阵阵，山顶一间小小的庙宇，一僧一道迎风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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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管？”张真人一甩拂尘，“我看你那徒弟是遇到难事了，你该开导开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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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真禅师缓缓笑道：“如果他能悟透那两句禅语，不用我开导，他自己就能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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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悟不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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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弥陀佛，天机不可泄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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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去你的吧，就是说你也拿不定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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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僧奉劝道长一句，得空多留心你的徒弟，为皇上炼丹非同小可，慎之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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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个老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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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清明，阴天和雨像是约好了似的，手拉着手一起来人间漫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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