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夜渡佛 第70节

城墙上，除了守城的官兵，还有挤挤挨挨一排手无寸铁的人，有衣衫华贵的官绅，也有满是补丁的贫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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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城的将士们怔住了，不知道裴禛又打什么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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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昀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仰头大喝道：“裴禛，别跟着缩头乌龟似的躲在人群后面，有种的，下来跟我大战三百回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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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禛手按腰刀，慢悠悠走到垛口，“李蕴玉呢？告诉他，现在起，我要屠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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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张昀不可置信叫道，“屠城？你疯了，这可是你的荆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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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是他，就是城墙上的兵勇们也愕然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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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禛满不在乎笑笑，“既是我的，那我要怎么处理，自然随我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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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怕张昀不相信似的，裴禛随手扯过一个人，笑嘻嘻道：“这是第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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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光闪过，城墙上掉下断裂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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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叫声、哭喊声、求饶声、怒骂声……种种声音搅在一起，裴禛立在旋涡中央，面带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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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蕴玉策马跃居阵前，“裴禛，不要滥杀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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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不杀他们，可我有个条件。”脸上笑容消失，裴禛眼神蓦地变得阴狠，就像一头嗜血的狼，“你替他们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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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蕴玉，只要你自尽，我立刻放了他们，大开城门，缴械归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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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你一个，活数十万之众，这笔交易很划算。佛家常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佛子殿下，请你入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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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禛桀桀怪笑起来，表情很得意，眼中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颓败和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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