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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倜琢磨了下,若真是几天一根千年人参,百年何首乌灵芝之类,怕就算李宪曾经贪墨不少,也是会坐吃山空的。
可究竟什么病症,居然要吃这些?说好听的这些是益寿延年的药物,说不好听其实就是拿来吊命的东西。
童贯打开第三进房门,赵倜带人走进,是个花厅,但陈旧破烂,名不副实。
接着进入东间,倒是宽敞,却依然破败,不但药气扑鼻,还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腐烂味道。
就看房间最里面有一张横榻,榻上半靠半卧着一名老者。
这老者哪怕没有站起,也能看出身量应该极高,满头白发,一脸皱纹仿佛核桃皮深刻,骨瘦如柴,精气神全无,竟是七八十岁行将就木的样貌。
赵倜见状不由扬了扬眉,他记忆中李宪此刻也不过五十几许的岁数,怎么竟然老成这般模样?
榻上老者穿了一身崭新的紫色官服,但显然是刚刚换上,领口歪着,袖子长短不齐,衣摆压在腿下。
“老臣李宪,参见燕王千岁,还请王驾宽恕老臣重病在身,无法衣冠周正,不能行礼之罪。”
赵倜看着李宪,他几岁的时候见过对方,不过那时对方已经出宫,看到则是因为对方觐见神宗皇帝,禀报军情。
“无妨。”
童贯搬过椅子,赵倜坐下:“本王昨夜梦到先皇,先皇言说旧臣,首提李相公,问及李相公如何,本王不知,深感愧疚,今日查访到李相公住处,便即刻前来探望。”
“先皇……托梦给燕王了?”李宪在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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