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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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先帝病了一场，在紫极宫躺了近半个月才出来。刚好薛平领兵回朝，先帝刚刚康复，还为他们办了场庆功宴，自己出面主持。只是毕竟刚刚病过一场，连酒都没能喝。本来酒壶都拿起来了，旁边的太监宫女哎呀一声伸手阻止，他就悻悻地把酒放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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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怀瑜还在一旁安抚他，让他再等等，过些天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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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元熙一想自己先前大病一场，又看下面受赏的将领里有不少新面孔，难免唏嘘，就拉着薛平回忆当年，兴致一上来写下一首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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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熙当时随口所作，并没有亲自留下墨宝。高怀瑜手上的卷轴，只是他模仿元熙的笔迹所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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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平怔愣良久，从他手中接过卷轴，双臂竟然有些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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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薛平微微咬牙，“我记得先帝恩情……可安阳侯，你让我如何相信你？这些年你挟天子令诸侯，大肆铲除异己。究竟是承先帝遗志，还是为你高氏？我从未忘过先帝，我只怕先帝当年信错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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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怀瑜眸光微动，藏下了一丝落寞：“薛将军……先帝不会信错人。若有一日大魏一统天下，陛下龙御四方，我……自当为先帝，以身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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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身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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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来过于可笑，可薛平看着他眼中的决绝，怎么都看不出一丝做戏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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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答应你。”薛平道，“若你背叛先帝，无论你是如何权倾朝野，我必为先帝取你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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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高怀瑜几乎都没有思考，立即朗声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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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躺在床上的高怀瑜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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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里光线很暗，他坐起身，都没有去打开床头的小夜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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