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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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肤被尖利的锋刃挤压到极限，终于在马颂再次用力时破开。冰冷的匕首被推进覃辉勉的腹部，冬天的衣服太后，血没有喷出来，而是在列车长的制服上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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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秀清工作的交际场从不缺美酒美人，想在剧院走得顺畅，她就只能像别人那样在演出结束后为贵客倒酒。马颂拔刀的瞬间，血液如倒出瓶口的香槟般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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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辉勉吃痛地喊出声，马颂咬牙抓紧他的肩膀，第二次刺入依旧不需要太多思考。就和卢秀清往家里汇款时一样不假思索，她信手把装钱的信封递出去，马颂信手把杀人的匕首收回来，在飞溅的血珠里又是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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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发生在瞬息之间，贺琳尖叫一声，宁远疆和金先生起身躲避，唐蒄和宋迤也被惊得后退了好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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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前跑去打电话的金萱嘉当机立断，冲着车厢之间站列车员的连接处大喊道：“来人哪！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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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厢里的人登时一下子挤到最旁边，看着马颂的样子没一个人敢上前阻拦。马颂趁着这段时间按住已经失去反抗能力的覃辉勉，一狠心下手割断了他的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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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顺着匕首尖端滴落地面，融入浸满蜡液的地毯里。覃辉勉仰面倒下，没有衣物的遮挡，炙热的血毫无顾忌地喷出来，在半空中像演出时歌手用以掩面的舞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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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过度失血带来的寒冷里，他好像看到覃翠萍笑着站在他旁边，很快就又看不见了。马颂喘息着直起身子，这时才有余力抬头看向躲避他的宁远疆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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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孙琦琦为首的列车员拿着刀和棍子冲进来，他将匕首抬起来，抵在自己喉间，唐蒄鼓起勇气挤开人群喊道：“你先别动，你死了卢秀清的家人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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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为不解地看着唐蒄，唐蒄担心他又要自杀，争分夺秒地说：“就算不管卢秀清的家人，你也想想你自己的家人行不行？你死了，你们两家人都会难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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