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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香又怕又气,磕个头赶紧走了。宁嫔抓紧妙莲的手臂,力道大得妙莲脸色煞白。淑翠和妙莲一起扶着她在床边坐下,对屋里众人说:“你们回去,这里有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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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只怕跑得不够快,一时间纷纷散去。偌大的宫室里唯有烛火摇曳,只一阵风吹,火光就要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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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金香枕下又多出一封新诗,说的正是昨天众人去花园里的情景:“都去花园争采葵,我留家里自吟诗。仰观树上寻香雀,俯看身旁觅鼠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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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含笑看完,边穿衣边说:“不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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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景觉得奇怪:“又不好?你总该夸人家一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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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香只默默摇头,翠莲飞快套好衣服,扳着满脸忧虑的春景往外走:“你管它好不好,办差是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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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夜沉梦,宁嫔好歹是恢复了平常的温和模样。她脸上犹带疲倦,任由川药和金香在旁替她梳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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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莲端着脸盆,躬身走进屋里。宁嫔擦着脸,说:“昨夜是谁熏的被子?闻着比往常还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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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香迈着碎步上前来,说:“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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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嫔展颜:“你用的什么香,教大家也学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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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的就是普通的香呀。”槐香低着头,妥帖答道,“将备好的香料放进香斗里,再将不要的绣缎裁断捻成长线,借火焰的热量一催,香气自然就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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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嫔满意道:“不错。这是你想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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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香抬起头,与金香对上目光:“是别人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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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好。”宁嫔随口说,“以后就这么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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