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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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宋迤被她拽住，无奈地说，“如果我跟她们去刺杀皇帝，死得只会更凄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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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也对，唐蒄关切道：“那箭中在你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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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上。”宋迤答得果断，不甚在意地说，“是在我背后放的冷箭，和侯亭照倒是那一枪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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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蒄伸手到她身后，放轻动作摸她肩胛上的新伤，半是犹豫地问后续：“然后，你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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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迤点头。唐蒄撤开手：“那你现在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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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迤见她这样，笑道：“你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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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怕，”唐蒄立即否认，又重新摆出刚才那个有点像抱着她的姿势，问，“可你是怎么活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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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死的人，记忆自然会模糊。那时感觉身在一潭温暖的水中，周遭一片黑暗，身上前所未有的舒适。”宋迤的声音潜藏在黑暗的帐子里，语调陡然一转，“冥冥中仿佛有一个声音对我说，你有这么想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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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蒄愣了愣，问：“什么叫有那么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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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时我是不愿意活下去的。”宋迤说，“你想想，她们做的事形同谋逆，倘或我被当成同党，下场便会与她们无异，还不如被冷箭射死，至少不必多受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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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沉沉的帐子里浮着香气，宋迤躺在身边，全新的铺盖萦绕着暖意。唐蒄却觉得压抑，危急关头谁都想活，偏只有宋迤求死。唐蒄捏她一下，说：“你是普天下第一窝囊。”她顿了顿，又问，“那三娘她们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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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非是凌迟枭首。”宋迤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全然无关的事，“刺杀皇帝是大罪，家人也会被连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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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蒄道：“你没有参与她们的行动，怎么还要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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