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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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像水一样，唐蒄有点呼吸不上来。她没料到是那句不许偷看的威吓让司机把信交给主人家，她快忘了金先生家是做什么的，现在想什么都是追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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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人人都享受这种手握旁人生死的感觉。金先生气定神闲道：“你早说一天，柳别霄也好少受一天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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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唐蒄说，“张绍这么听话，我也没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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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先生似乎有点诧异，他没想到唐蒄会答应得这么快。转念一想这样也对，唐蒄向来不坚定。他又说：“我帮你收拾了几回烂摊子？你是芍雪的老师，又是萱嘉的朋友，还是宋迤的朋友。怎么你就不是我要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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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是相信唐蒄能作为他重返高层的契机，他说：“你和宋迤一起住回来，金银珠宝绫罗绸缎，没有什么是得不到的，你还可以天天和萱嘉宋迤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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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蒄看着他摆出条件，不知怎么想起拿现在的他对比金萱嘉面前的他。难道金萱嘉是为这些才留在家里？在唐蒄的记忆里，他甚至没有多给金萱嘉一点青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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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到了唐蒄不太懂的领域。她自认聪明，却总在大事小事上出错，譬如那天把信交给张绍。她以为张绍会默默帮她传信，也以为人只会跟在对自己好的人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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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宋迤，她知道唐蒄是比金先生更好的去处。唐蒄看着他侃侃而谈，想不通金萱嘉为什么死心眼跟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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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挪开目光看着书柜里摆着的书，书脊排列井然，如同放在供桌上的灵位。某本书里或许写着她生命的另一种可能，或许她是像金萱嘉那样的小姐，或许是宋迤那样有传奇般过去的人，全都好过现在的平平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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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先生还在举例子说宋迤如何确信她是自己要找的人。唐蒄发着呆，灵魂好像飘到街上，停在车水马龙间。她明白金先生说这些是想让她和宋迤离心，运气好说不定还能再收服一个类似宋迤那样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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