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还活着。”唐蒄的声音愈显虚浮,连她自己听着都像是别人说话,她迟缓地说,“是金先生绑了她,梦桡必须回去,这是金先生跟我提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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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做的?”宋迤比唐蒄还要不可置信,她静默许久,又说,“以后你不必瞒我。我还在想要是你没找到柳别霄的踪迹,我就和你一块儿到街上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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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唐蒄颇为不解,她凑上前将脑袋搁在宋迤胸口,“你对我真好,被我骗了还对我这么好。”她跟宋迤相视半晌,说,“这算不算以德报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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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迤的声音似乎是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的,唐蒄看着她嘴唇开合,说:“我没有怨你,你怨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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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敢怨你?本来就是我不好。我办砸了事,只能回头找你。”唐蒄心里越发歉疚,声音渐渐低下去,躺回宋迤身边说,“我对你撒谎,我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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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迤只是笑:“你在我身边,怎么会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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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又有一个侯亭照想害我……”唐蒄用一边胳膊支起脑袋遐思,察觉到宋迤的目光凝在她脸上,要说的话立时塞在喉咙里,脱力般睡倒回去说,“别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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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迤仍是看着她:“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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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蒄蓦地想起金先生跟她说的话。宋迤这样瞧着她,是想从她身上瞧出破绽来吗?唐蒄脑中烧热,知道自己只能求她一份恻隐之心,趁着脸上被光影映红,说出的假话也带了三分真意:“再看就像真的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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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想看着你,记住你现在的样子。”宋迤没有辨出她的谎话,很是专注地说,“也要记你以后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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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蒄猜她也是个极会撒谎的人,这一句像真的。唐蒄觉得她对上宋迤像是棋逢敌手,别过脸说:“我以后的样子必定不会好看到哪去,你还是不要期待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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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迤背着光线,从她唇间滚落出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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