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还跟见不得人似的捂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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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三两步跑到大厅里,金萱嘉起身向她问早。唐蒄用手遮着脸往外跑,嘴里连声说:“我走了,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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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萱嘉叫不住唐蒄,因唐蒄的落荒而逃摸不着头脑。她感觉家里越发冷清,昨晚招摇的繁华热闹跟随载着苏缃的车轮远去,这里只是空旷的场地,陌生的空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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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隐隐有种预感,似乎再也看不到曾经照在她身上的灯光了。金萱嘉心下不安,看向父亲和宋迤所在的房间,或许那两人在商量着找回过往生活的办法,或许是找一条带领大家走出迷茫的路,可惜她不能进去旁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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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实的墙壁后,金先生泄气般压了压书桌上摆着的一摞书:“怪我当初没有信你,白白放跑了唐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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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迤知道他会说这个,平静地说:“唐蒄跟苏缃讲过多少话,不可能两个人毫无音讯就勾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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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先生说:“那次督军派来的人是老三,当时我就觉得古怪。我是真看不出老三是向着我还是向着他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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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迤问:“你认为是他带走了唐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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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止是他。”金先生摇头,他分外肯定地说,“唐蒄知道我不会施以援手,要么一辈子关在牢里,要么被问罪处决,她那个性子当然想找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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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金小姐也有份吗?”宋迤不想回忆当年的事,话里也带了些怨怼,“若是唐蒄有本事转死为生,你定不会叫她消失这么多年。我跟你说过她极有可能是那个蒙面人,你却根本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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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先生提高声音说:“宋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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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迤闭嘴不言,他显然也憋着怒气:“我看你对我说这些话是脑子进浆糊,看见唐蒄回来觉得她要威胁到你了?唐蒄不能被姓苏的带去,她是我押的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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