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乐的吉祥话。金芍雪在旁边低着头，心中嘲讽宁鸳几乎是敲锣打鼓地向别人展示她有多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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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喜欢端架子，在只有几面之缘的人面前不能像宁鸳那样有失风度。金芍雪抬起帕子擦眼泪，也不像宁鸳那样长篇大论地诉说伤心，只是偶尔抽噎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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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时人少了许多，金芍雪抹干净眼睛去后厅找金萱嘉。她终于发现金萱嘉比她更好面子，就算在母亲的葬礼上也是不肯叫别人看见她脸上一滴眼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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佣人忙着给中午留下的客人准备午饭，金萱嘉独自坐着，像铺在桌上没有落墨的纸。金芍雪坐到她旁边，拧着帕子说：“真造作，宁鸳哭得跟死的是她妈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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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萱嘉望着远处没跟她玩笑，金芍雪把帕子晾在椅子扶手上，挪到她面前说：“你今天不出去？先生说下午五点钟是最好的时辰，爸就把下葬的时间提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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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萱嘉的眼珠子转起来，好半天才攒了点活人气。她问：“他是想把她埋在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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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环露原籍在甘肃，想把她葬在家里是不可能的。那就埋到金先生家所在的奉天？东三省如今那边乱得一锅粥似的，也不知道要到哪一天才能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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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提到身后事总会强调落叶归根，真正让金萱嘉恐惧的是她不知道李环露的家在哪里。有种刑罚是在脸上刺字，金萱嘉如同一个活着会跑会走的烙印，她很怕自己每次出现在母亲面前都是重新揭起她的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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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想到这里就会停下来，总不能进一步否定自己。金萱嘉不能再想，把注意力转到金芍雪身上。\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