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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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涯和庄壑伸出手，拢在唐蒄身后迫使她往前。这里太黑太暗，若隐若现的红光也让人觉得不舒服。唐蒄决定不轻举妄动，缓慢德走进长廊里，问：“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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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的母亲，是创造了你、让你得以立足于世的母亲。”那声音响在走廊尽头，用和缓的语气说，“来，穿过崎岖的走廊来到最深处的宫殿，回到母亲身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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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能造出这么厉害的地方，还能把死了的关涯和庄壑弄得跟活人似的，看来这家伙本事不小。唐蒄往前走去，长廊里藤蔓枝叶纠葛葳蕤，有只蟾蜍跳到唐蒄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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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口中衔着一只细长的草根，几只兔子轻快地窜过去，鸟鸣声不绝于耳，时时掠过头顶。唐蒄被那只蟾蜍挡住去路，只好大着胆子捡起它嘴里的东西：“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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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灵芝草。”那声音响起时惊跑蟾蜍，她沉静地说，“不用管这些小东西，往母亲身边来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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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头是一扇深红的门，门缝里吹来暖风阵阵。一个面生的女人从门缝中探身出来，为唐蒄开门后又陡然化作飞尘散去了。门后烟行雾横，宽阔的空间里隐隐浮动着香气，头顶传来清越的管弦声，偶尔夹杂着几声铃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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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身躯横亘在唐蒄面前，那东西黑沉沉的，竟在唐蒄面前抬起头来，好不容易辨出人形。唐蒄被这东西吓了一跳，她徐徐开口道：“你回来了，回到母亲的身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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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五个唐蒄都合抱不住的胳膊，在梓木地板上微微起身。唐蒄恨不得夺门而逃，门推不开，她只好装着胆子问：“你是……你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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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联想到把她赶来这里的关涯和庄壑，猜测道：“莫非你就是关涯说的那个文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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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珠翻了个身，懒怠地俯在地上望着她。她伸出一根手指要碰唐蒄，说：“得乐天不是谁都能来的。唐蒄看着你在人间奔来走去，好像我也有了活跃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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