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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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上摆着食物酒器，看来这人像在这里度假过日子。唐蒄不寒而栗，问：“你是怎么把我们变得异于常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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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文珠，你所看见的一切都由我创造。”文珠抬起酒盏，“包括你和你认识的所有人，都是源自于我。是神创造了这个世界，而神只要端居得乐天，享无上安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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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蒄张大嘴：“世上真的有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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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我将死的时候伸出援手……既然你能救我，为什么不从一开始就不让我经历这样的命运？”她顿了顿，冒着激怒文珠的风险说，“我不想遭人看不起，不想汲汲营营，我也不是没有求过神，为什么你直到我死才肯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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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对我来说太微不足道，我从没注意过任何人。是你马上要死，喊得实在太大声，把在得乐天里休憩的我吵醒了。”文珠轻蔑一笑，“你说你不想死，宋迤说她想死，你们吵醒了我，是该给你们一些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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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蒄不解其意，问：“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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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赠送给你们无尽的寿命，化作飞灰也能重组身体，因为你的灵魂始终没有回到我身边。”文珠示意她凑近看自己怀中，“身躯是紧锁灵魂的棺材，你瞧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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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蒄跑到广阔的桌案旁，看见她手下垫着漆黑的坛子。唐蒄立即认出来：“素槛？你抱着这个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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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的女儿。”文珠好整以暇地说，“坛中装着她的灵魂，而灵魂又可以装进每一个坛子里。”她挥手召来另一个坛子，漆黑的液体传递，“这就是她的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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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蒄搓着手上的鸡皮疙瘩，说：“我记得关涯把庄壑做成这样的肉浆喝下去，说这样就能成为你的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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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原本我在庄壑的身体里沉睡，很快就流进关涯体内。”文珠说，“她们与你一见如故，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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