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谪红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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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3章

;躺在盏中的人没有反应,唐蒄疑心她已经死了。刚刚到场的宋迤还没明白状况,低声问:“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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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文珠,是关涯和庄壑信的那个文珠。”文珠的目光压下来,唐蒄放低声音偷偷跟她说,“在我们死前跟我们说话的人就是她,她把我们叫到这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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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蒄的话停在这里,她还不知道文珠想做什么。唐蒄的手握得她发痛,宋迤知道这不是梦境和幻觉。文珠的身躯庞大得犹如一座无法跨越的天堑,横在两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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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上黑乎乎的,像是陈年的素槛。文珠将酒盏转过来,让素之面向唐蒄和宋迤。她没有声息,文珠解释道:“不用怕,她还活着,只是灵魂徘徊在得乐天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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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迤专注地分辨着,的确是能看到微弱的呼吸的。文珠用眼神将盏中酒液蒸干,说:“她是我的素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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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蒄愕然道:“你说她是那个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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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坛中装着的是素之本身。”文珠一扬手,唐蒄被她巨硕的手臂骇得后缩几下,坛子被文珠挪到案上,她说,“素槛的功效是将鬼怪挡在门外,素之的使命是为我清除污秽。我不想在人间现身,于是请她先行打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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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女儿的空壳?”唐蒄看着久睡不醒的素之,问,“她还有机会回来吗,干净到什么地步才不算污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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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得乐天一样的净土,和乐安宁的桃花源。我手里有数以万计的世界,却创造不出这样的地方。”文珠笑着看向唐蒄,“或许正是有你这样的人,搅得天下不得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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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蒄又觉得她那眼珠子掉下来也能把自己砸死,屏气凝神不敢说话。文珠又道:“想来这也是虚无的幻想,现今我不再追寻这样的目标,素之也不必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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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是你的女儿,难道你想抛弃她?”唐蒄看见文珠理所当然的表情,心知转变不了她的想法,只得问,“这和我的愿望有什么关系?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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