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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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究与深邃都藏在深棕色的瞳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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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看啥都带点好奇的吉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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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吉娃娃唯一区别是，希望之星眼睛不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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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还有点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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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显金目光坦荡，希望之星却率先蹙眉移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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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好吧，换成她，也讨厌没有边界感的拖油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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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晌午，篦麻堂中高低错落摆了十来沓纸，竹麻的涩味、石灰粉的苦味、桑褚皮若隐若现的清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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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间百味之中，袅袅一缕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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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夫人端了杯茶，还没喝，嘴里却满是苦味，叹了口长气，看向下首惴惴不安的儿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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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娘，老三是个混账羔子，生老大、老二时陈家还在泾县讨生活，等咱们陈家有了自己作坊，雇佣了二十来个伙计才要的老三……他又是遗腹子，当家的走得走，对他，我确有放纵、溺爱、宽宥三大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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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伙计兼瞿夫人远方表妹瞿二娘的给三太太孙氏奉了四色糕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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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夫人招呼孙氏，“大中午把你叫过来，没吃饭吧？吃两口糕点垫垫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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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氏埋着头，没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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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二娘有点不高兴，婆母都用上“罪过”这种重话了，做媳妇的少说也得劝慰两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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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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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二娘放糕点盘子动作不自觉地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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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氏抬了抬头，唇角紧抿，正欲开口，却见瞿老夫人疲惫地撑起额角，冲她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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