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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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是客户，都可以是客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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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欺少年穷，这句话对经商人同样适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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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有可能失败，同理，谁都有发迹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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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金依旧露出八颗牙，“我向您保证，您目之所及的五百个牛皮纸袋里，必有不少于一百张的夹贡、构皮纸及同等纸张，不少于五十张的珊瑚笺、洒金、桃花纸及同等纸张，不少于三十张的二丈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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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渐盛，棚子前聚集的青城山院学生渐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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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二狗把木刻版均依次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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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三两两的人群被“盲袋”二字吸引，围拢看木板上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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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金声音放大，“兄台买的袋子里有什么，我不敢断言，但我能保证我所言非虚——您要这么想，或许您比较幸运，买的第一个牛皮纸袋里就夹着一张四丈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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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的人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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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金的眼神多落在外衫着细绫的“张兄”身上，鼓励道，“一袋一百二十文钱，不过是您一日的饭钱，您若得了四丈宣，将心爱的诗词画赋都落在这纸上，等您来日高中，我们陈记必定花大价钱把您手里的四丈买回来装裱收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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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张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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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兄”有些飘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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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瘦“心甚慰”又撞了一下“张兄”胳膊肘，再道，“就算您真放了好纸进去，但您藏起来不给我们，我们不也拿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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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金右手一抬，从架子下方拿了个大木箱子出来，双手摇了摇木箱子，里面发出“刷刷刷”的声音。\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