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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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大娘将头转到一边去，眉目浅浅，唇角仍抿着笑，好像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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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位便一个缩头，狗狗祟祟向那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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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书生见状有些紧张，几步走到钟大娘身侧：“……钟管事，明人不说暗话，上重天的纸张，于我们而言，实在难以负担，我今日携二十余名同窗前来，实属叨扰，深谢您招待讲解……若‘风’院还有笺纸在售，我可以下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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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书生斟酌片刻：“我可以下订三刀纸，权作今日叨扰之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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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真诚，态度诚挚——这是他答应带上同窗来“宣”就想好的！他不可能带着这么多人来打秋风！他至少要买点纸回去当作礼尚往来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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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个还没成家的书生，家里管钱也管得严，三刀纸，接近三百两，是他攒了这么些年的全部家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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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大娘刚想说话，便闻身后传来一个沉稳平和的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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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何出此言？您既拿到了粉笺卡，您就理所应当享有所有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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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您带一百个人前来，我也只会反思地方窄小、招待不周，绝不可能接受您以买纸的形势作补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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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4章 是捕蝇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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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金声音平静，语调轻柔，自后方的隔间踱步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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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钟管事低头恭敬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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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书生一直垂着头，听到这一声“老板”，这才泪眼婆娑地抬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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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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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还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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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不经p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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