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我时,说话有气无力,勉强能听懂几个大声一些的字词——母亲掐着我的脖子叫我磕头,说‘祖母便是对不起天下人,也未曾对不起我’‘拿前途去威胁,只能威胁到真正在意自己的人’……我大约磕了二十来个头,便听到了祖母呜咽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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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她对不起我爹,对不起三叔,对不起二叔,也对不起我……哭她小肚鸡肠、心思深重,哭她有眼无珠、唯权与钱是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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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她哭,我好像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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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子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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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不需要拐杖和搀扶,也能站起身来的那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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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笺方长长地叹出一口气,稳住片刻后,终转头看向乔徽,举起温热的茶盅朝乔徽做了个干杯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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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在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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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父亲身死,逃避压力;借你的身世,逃避差距;借显金,逃避承认自身的弱点——“陈笺方笑了笑:“你看,我那时多可笑啊,甚至希望借助显金的力量逃出陈家带给我的无形的泥泞,却不思考我这个举动,是否将显金也一并拉拽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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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9章 义正言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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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笺方断断续续地说,时而说长长一段话,时而又陷入长久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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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徽默不作声地将温茶换成了米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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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在某种时刻,也算好东西,叫你发懵也叫你清醒,叫你笑也叫你哭,带着粮食赋予的得天独厚的优势,霸道地占据你的思维与心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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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笺方一手执盏,仰头一口喝尽,竟也未曾喝出酒与茶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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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笺方饮尽一盏酒,乔徽便应一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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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下,二人在陈笺方时有时无的清亮温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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