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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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不知道，他是自尽在昨夜，更不知道，自尽的那块陶片，是江少言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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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以为他是因为严刑逼供，又或是监狱苦寒病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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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来没想过是因为江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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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爹被他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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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可能好好留下他们，斩草除根，这是江少言的做事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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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没有任何和谈的可能性，而他也根本不想要这种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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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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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到强颜欢笑根本换不来什么，她当即放弃，一把抓住江少言的衣领，将他拽到身前，疯狂追问：“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要做到这种程度？我爹待你不好吗？我对你有愧吗？我洛家欠你什么，你要做到这种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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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少言没说话，他们贴得很近，呼吸缠绕在一起，江少言盯着她，好像是要把她的模样一点点雕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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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有很多想说，但却都死死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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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他只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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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小姐曾说过，少言是小姐心中最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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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语气很温柔，洛婉清不可思议瞪大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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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少言抬起手，轻轻握住她撕扯着他衣衫的手掌，他力气不大，却带着不可抗拒的力量，将她的手一点一点从他衣衫上拉下来，他注视着她，像是说给她听，也像是说给自己：“我所求不多，爱也好，恨也罢，我只想当小姐心里最重要那个人，岭南路很长，”她的手被他拉扯下自己衣衫，握在手里，他语气中终于有了几许波澜，“小姐一定要记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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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爱恨，”他看着她的眼睛，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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