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

都还在熟睡，洛婉清坐下来，姚泽兰察觉，迷糊着睁眼：“婉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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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洛婉清拍了拍母亲的肩头，温和道，“我去方便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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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泽兰闻言，点了点头，没有多想，靠着她继续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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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婉清给姚泽兰拉扯了一下外套，让外套盖住姚泽兰，将母亲往怀里搂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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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头看母亲头发里的银丝，整个人终于放松下来，从今日大喜大悲慢慢抽离，靠在墙上，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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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约间，她好像做了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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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似乎是又回到第一次见江少言的那一夜，那时候她十四岁，还居住在东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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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她同她娘去上香，结果遇上了流匪，她被流匪所劫，逃窜到一间竹屋，匪徒欲行不轨之时，一支短箭从屏风后破开屏风而来，匪徒应声而倒，她睁大了眼，一个低哑的少年音从屏风后响起：“别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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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僵着身子，对方咳嗽着，提醒她：“不该看别看，雨停就走，尸体我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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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敢动，梦里的她被惶恐笼罩，僵着身子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颤抖着靠在屏风上，不敢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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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风后的人似是察觉她害怕，沉吟许久，从屏风后塞出一个蚂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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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声音里带着倦意，安抚着她：“这个蚂蚱送你，睡一觉吧，不会有事的。”\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