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节

论起这些过去，谢恒语气忍不住有些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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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到崔慕华自尽那一刻，想起他趴在地上，一步一步往前爬到母亲血里那一刻，他忍不住道：“你说你要我们的信任。可在舅舅回来之前，在你所谓的等待之时，我娘已经死了！姨母死了，崔家满门入狱，你让舅舅、让我们，如何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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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问出来，李宗终于无法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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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下来，过了许久，才道：“朕没想杀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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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及崔慕华和崔涟漪，李宗声音中终于有了哑意：“朕当初只是想用圣照和涟漪逼你娘说出实话，结果没想到你回来，她看见你，怕郑道初杀你，就自尽了，朕来不及拦她。等后来……你舅舅被俘，边境战事都已经结束，王郑两家盯着朕……朕不得不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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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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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恒眼中都是死寂，他看着李宗：“你的罪，只有这些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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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宗没说话，他静默着缓了许久，才道：“所以，你今日是来兴师问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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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李宗抬眸看向谢恒：“同我说这些，就是为了讨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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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个公道，陛下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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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恒平静询问，李宗笑起来：“你不会只来问朕这个问题，说吧，你要什么，你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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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圣照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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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恒开口，李宗毫不意外，他平静道：“是那个叫崔君烨的孩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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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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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过。”李宗轻笑，“有时候朕看着他，就会想起圣照。以前朕一直觉得自己是多想，没想到，”李宗抬眸看向谢恒，“你有这个本事。所以你现在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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