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节

之后洛婉清将判处死决，收押于扬州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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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押时，他恰恰关在当年她待过那间牢房，洛婉清送着他进牢房，李归玉仰头看着那满墙“江少言”，轻声询问：“当时，你在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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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想，等你来救我。”洛婉清说着，轻笑一声，“然而如今却才知，人只能自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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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归玉没有出声，他想了想，转头看向她腰上佩刀，轻声道：“我好像还没见过你最后一剑，你最后一剑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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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后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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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问，洛婉清脑海中一瞬浮现出许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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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九然，谢悯然、姬蕊芳、星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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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谢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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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他倒在血泊刹那，想起一次次救他，想起琴音盛会公子高坐高台，想起扬州初遇，他笑着说那声：“在下秦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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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握在刀鞘，沙哑开口：“是慈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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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归玉不解，洛婉清平静道：“是爱一人，推及天下人；是悯一人，得以悯众生。我最后一刀，是愿天下无不公、无苦难、无绝望、无伤痛。他和我说，”洛婉清眼眶微湿，“这是慈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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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归玉静静看着她，那一瞬，他突然意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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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婉清与他的五年，她始终在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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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谢恒与她的两年，她满身熠熠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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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慢慢笑开，轻声道：“可否请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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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婉清闻言抬眸看他，看了许久，颔首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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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初去东都，第一次与他交手，只能接下三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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