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龚奶奶,对她都没有抚养义务,有片瓦遮身,免于风吹雨打,是她的运道。
也是因为这样,她心里对唐家两位长辈,还是感激居多。
只不过,在这一系列的困顿与抛弃中,庄齐想,她最幸运的地方,就是唐纳言是那么的人格端正。
思绪转到这里,庄齐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哥哥。
唐纳言站在树荫下,经唐伯年的介绍,稳重地和不常露面的任老爷子握手,一派高贵风华。
就这么一眼,她居然也脸红了,做贼心虚地低头。
和张家吃饭那晚,想到这顿筵席的目的,庄齐就没心思打扮。
如果不是唐伯平开了口,她甚至不大想去。
临近傍晚,她穿戴停当后,先坐到了院子里去等,哪怕不愿去,表现上也要占些主动。
唐纳言出来时,就看见庄齐就心事重重的,支着下巴在发呆。
她穿了条浅色细带长裙,手臂露在外面,白得像冬天屋顶上的雪,腰上一排不规则的褶裥,缀着圆润的珍珠,丝绒光泽的面料温婉柔和,迎着微微的亮光,能看出上头暗刻的宝相花。
当年那个一受委屈就哭的小姑娘,确实是长大了。
两弯细眉如柳丝,已有了年月里沉淀出的柔美贞静。
黄昏时分琥珀色的光晕拢着她,像冬日抽出的第一支白水仙。
唐纳言扶着门,艰涩地咽了一下喉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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