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初七,夜。
老哈河东岸的草甸子。
过河没多远就是沙漠,这几日塞外的风吹起来,黄沙蔽天,遮得人睁不开眼。
阿济格的前锋是最后看见刘承宗的人,那时他的军队正在老哈河上架桥。
其实这条河不用架桥,最窄处仅十一二步宽,也没有多深,骑着马就能趟过去,至多需要让马游两步罢了。
但刘承宗还是让宗人营架了桥。
因为返身搏战的时机快要到了。
自五月底出边,一路放着塘骑在身后,让黄台吉追了好几百里地,多次回头作势欲战又撤回西逃,就为给黄台吉打一个思想钢印:他要撤往兴安岭。
可刘承宗根本就没打算撤。
他一直想跟黄台吉正面打一仗,内心笃定只有打了这一仗,才能从容撤退。
在边内是不敢打,当时的要务是出边,不出边容易被四处调来的八旗军圈踢,他就算对军队再有自信,也不可能一连跟各路军队打好几天。
何况带着抢来的牲畜财货,碍手碍脚。
出边之后他便一直在找机会。
钱士升一直劝他。
这是大明朝廷的礼部尚书,能看着刘承宗劫掠盛京全身而退,就已经达成全部期待。
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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