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发现侧后方出现大股敌军,一面向崇德皇帝所在的左翼报信,一面向军队传令止步变阵,但他的三排横阵才刚停下,就遭到了前所未有的猛烈炮击。
上百门缴获的各式重炮,在二里外的沙丘上一字排开,雨露均沾地轰向右翼三阵,单是豪格的正蓝旗就瞬间挨了二十多颗炮弹。
也就是沙地,炮弹弹不起来,否则一轮齐射,他这个营就没了。
即便是炮弹无法通过弹跳造成二次杀伤,二十多颗炮弹仍在军阵中砸得人仰马翻。
豪格都快哭了。
他在心里大喊:我素未谋面的亲哥啊,你怎么专挑我的军阵打啊!这他妈枪炮无眼手足相残的!
这一刻,他疯狂地想要逃跑。
但他不敢。
他爹总讽刺他不勇敢,动不动还要弄死他,等他快吓死的时候再赦免他。
作战未必会死,但侧翼突遭袭击,他要是敢跑到后面,父汗黄台吉多半真能把他杀了以震慑诸军贵族。
一时间,对死亡的畏惧让他僵在当场。
不过也不需要他下令,八旗多得是打了二三十年仗的老将。
在豪格身侧,正蓝旗的副将托博辉、参将伊勒慎纷纷下令,调派军阵展开,命令军兵披甲,并将正面的五具楯车派往右翼。
豪格也因身边老将的调度指挥,恢复些许镇定,连忙点选自己的护军骑兵,命他们先冲击阻拦右翼敌军,为己方披甲创造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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