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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好手绳,刘承宗转而将小梢弓提在手上,夹紧马腹自道旁穿过队列,上前对兄长刘承祖扬弓指道:“是在烧村子。”
可没等他说出口,管队刘承祖已抬起手来:“狮子引斥候翻山瞭望,见事先报,不要冲动。”
“传,全队披甲!”
刘承宗没再多言,当即解下猫笼、把苍彪也让小十六寻地方拴好,与两名斥候并马前驱,临走回头望了一眼。
黄土漫天的官道上,边军们翻身下马互相帮助穿戴甲胄、整理兵装。
他们脸上没有恐惧也很少激动,满是渴望的兴致勃勃与跃跃欲试,这一幕冲淡了刘承宗心中的羞耻感。
‘原来都和我一样。’
延绥镇边军缺马,鱼河堡这两支被遣散的小队更是如此,别管是刘承祖还是曹耀,部下都是三马七步。
十来匹战马,弄不好到了肤施县,为维持生计还要卖掉或宰来吃。
黑烟看着近,跑起来却远得很,刘承宗带两名斥候穿山而过、黑烟仍在远处,等爬上第二座山峁眼前才豁然开朗。
伏在山峁,刘承宗紧紧地攥住拳头,他们确实是遇了匪。
这是个坐落于山峁沟畔的村庄,沟畔南北两侧皆是小山峁,因干旱时期远离河流,四周被开垦的农田大块龟裂,错落几十户民居自西向东,村庄腹里是座土围子。
他在山峁上看的清楚,丈高的黄土围里,有面阔三间、进深三座的大宅,马厩粮仓一应俱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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