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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上的事交给你,”月痕瞭了一眼玉帘居的方向,“也盯紧些。”
她们跟在沈元柔身边十余年,知晓她最为沉稳谨慎。
花影:“交给我便是。”
心中却暗自思忖,这新来的公子未免太得眼,竟是连身世都不用确认。
要知晓,主子稳居中书令的位置,却从不会在这种事上疏忽。
今日分明是主子第一次见这位公子。
直至砚里的墨有些干涸,沈元柔晾起批注,便听花影急声道:“主子,玉帘居的那位公子发高热了。”
沈元柔放置卷宗的手微顿,随即道:“拿我的令牌去请陈太医。”
雨渐渐有了停歇的趋势。
沈元柔披上鹤氅,立于檐下撑开油纸伞:“去库房取玉痕膏来。”
前世裴寂受冷,寒气入骨,自此落下了病根,就连身上的伤也因耽误太久不能根除,太医断言,女嗣艰难。
而今她提前将裴寂带回,却仍旧没能逃过高热,伤疤却还能用玉痕膏来试。
玉帘居外,仆从们匆忙地换了冷水,好给自家主子降温。
“不是我……”沈元柔看到榻上人面上是不正常的酡红,裴寂的长睫簌簌颤抖着,似是陷入了梦魇,低低道。
她侧眸,问:“他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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