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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危险格外敏锐,裴寂知晓,自己去了尚书府是没有好日子过的。
“……义母体谅我,我却不能惫懒。”他固执道。
沈元柔静静地看着他。
他总是这样,瞧上去听话乖顺。
但裴寂认定了的事却格外执拗。
她抬眼看向月痕,后者当即为裴寂布置小案。
斜阳将少年笼罩,他沐浴着光,神情严肃地抄写卷宗。
“主子,老太君要的人参燕窝也都送了去。”花影前来道。
沈府的小爹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如今真拿自己当主子了,上来索要一堆上好的补品。
偏沈元柔也给他。
“尚子溪到哪了?”沈元柔问。
月痕:“尚小姐已抵达京城,只是今日已晚,尚小姐身边的人道,小姐明日再来见您。”
“也好,她与她母亲也许久未见,理应先回府去看尚寺卿的。”
裴寂心中陡然升起一丝惊异。
尚子溪,这个名字他并不陌生,尚子溪是京城有头有脸的女娘,母亲为当朝大理寺卿,她是个万花丛中过的主儿。
即便如此,还是不少男子想要嫁入尚府。
听起来,他的义母与尚子溪很相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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