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是吗,看来,绒绒很喜欢你了。”
那种怪异的感觉又来了,裴寂只好垂首掩饰:“绒绒性格好……被义母养得很好。”
他随着沈元柔回了内室,他寻常用的那一张案几,还摆在沈元柔的书案旁。
裴寂莫名松了一口气。
他在沈元柔之后坐了下来,内室暖融融的,烧了地龙,此刻,那股后知后觉的寒冷与困倦再度席卷了他。
裴寂正襟危坐,试图压下那一点睡意。
“曲水怎么没有跟在你身边?”沈元柔问他。
曲水是个伶俐的,照理来说,不会将裴寂自己留在那儿。
“是我要等义母,曲水见天寒,回去为我取外氅了。”
“等我?”沈元柔看他这副模样,了然,“那么,你一直在等吗?”
裴寂乖顺道:“是,义母。”
“天这样冷,你身子还未好全,岂能在这里受冻,”沈元柔不带任何意味地端详着他,“待尚子溪走了你再来,岂不更好?”
裴寂颇有些认真地道:“月痕姐姐说,义母待会还要看卷宗,义母如此,晚辈更要以之为榜样,那些卷宗裴寂还没有抄完。”
这声姐姐倒是叫得乖巧。
“瞧瞧,你一下都等不得了。”沈元柔笑道。
裴寂顿了顿,轻轻抿了抿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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