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近的两班分别在半小时和一小时后起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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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顾以诚坐的是哪班，说不定对方现在已经离开华城了。活到现在，文清让几乎没有过这种毫无计划性的冲动行为，连他自己都觉得荒谬，但此刻顾不上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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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打个电话，要按拨号键时犹豫起来——担心那边已经关机，无人接听，或是其他糟糕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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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鼓足勇气迈出这步，却又害怕期望落空，于是划开微信，在输入框里飞速打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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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诚，在爱人这件事上，我没有你勇敢。我认真想过，觉得还是应该对你坦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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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还是没有做好和另一个人建立亲密关系的准备，但如果那个人是你，这些顾虑都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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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才和你说这些，是不是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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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愿意在走之前见我一面，我在t3航站楼c柜台附近那家书店门口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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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下发送，五分钟过去，对面并未回应。文清让目不转睛盯着手机屏幕，第一次无比希望微信有已读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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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两个年轻女孩从书店出来，不知是否隔着口罩认出文清让，没有走开，站在不远处来来回回打量他，彼此交换耳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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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清让察觉到视线，无心在意。微信页面依旧停留在他刚才发送的最后一句话，没有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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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场人来人往，步履匆匆，行李箱滚轮摩擦过地面，广播在嘈杂人声的间隙中一遍遍重复，空气中每个细小分子都沾上焦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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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愈发不安，心跳隐隐加快，脑中思绪杂乱：或许航班已经起飞，又或许顾以诚这次真的下决心从这段感情中抽身，自己的回应还是迟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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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台之外的他鲜少有强烈的渴求，此刻却想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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