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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静静地躺在病床上,眼镜被搁在一旁,失去了那层防备的冷漠,刘海散乱地耷拉在额前,遮住了他惯常锐利的目光,此刻的他显得格外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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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窈的心微微一紧,她从没见过这样的许霖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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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动了动眼睑,虚弱地睁开眼,见到楚窈的瞬间,薄唇轻启,声音低哑而轻微:“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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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窈点了点头,心中某种未明的情绪在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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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帮我把窗帘拉开吗?”许霖远的声音轻得几乎是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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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窈没多说什么,径直走向窗边,伸手将厚重的窗帘缓缓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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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顿时倾泻而入,整个房间被明亮的光线充盈。楚窈站在窗前,逆光中,她的身影被温暖的阳光勾勒得柔和而朦胧,仿佛被光包裹着,带来一股让人安心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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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霖远望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微弱的暖意,像是在黑暗中看到了一抹久违的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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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咳了一声,嘴唇微微动了动,像是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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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口渴吗?”楚窈察觉到了他的难言之隐,轻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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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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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窈走到床边,拿起水杯,动作轻柔地扶他坐起,她一手搂住他的肩膀,另一只手将杯子递到他嘴边,温水缓缓流入口中,他却喝得很慢,甚至有些笨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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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因为他虚弱还是水洒出的缘故,许霖远的嘴角溢出几滴水珠,顺着下巴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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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窈赶紧放下杯子,抽出一张纸巾,轻轻帮他擦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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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霖远靠在她怀里,怔怔地看着她专注的神情,眼神中有些复杂,甚至带着一丝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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