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合活 第19节

拐了个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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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找的速度慢了，有几回找到薛清极新的转世时对方已经有些年龄了。残魂转世是注定痴傻的，再倒霉一些生在垃圾人家或者直接被抛弃，找着的时候已经吃了不少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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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律自个儿是个妖，活得很久，却还是看不透人活在世上的这些悲苦，尤其是当一些苦难是人自己的同类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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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清极似乎知道他略掉没说的是什么，并不觉得怎样，反笑道：“原来如此。我也很稀奇，没想到当年的魂契竟能维持到现在——我魂儿上你留下的印记已经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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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世那么多次，早就没了。”严律哼笑道，“当年结契时动用了仙门掌事才知道的秘术，现在那玩意儿也已失传了，这种找魂儿的灵兽小辈儿都已不认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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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又用剑指抚过右小臂上那块空缺，一只两耳竖起四爪乱蹬的小兽幻化而出，在黑暗中欢快地奔向另一张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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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清极抬起手，小兽温驯地在他的指尖停顿片刻，浅色荧光映在他的眼中凝成小块光斑，让他仔细看过后才融进他的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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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么多年，你捏出来的还像狗？”薛清极忍俊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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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律不耐烦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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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皇何必大动肝火。”薛清极无辜道，“既然已经失传，你又是怎么让这魂契维持至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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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律将烟头按灭在床头的烟灰缸，抬手将空调温度调得更低，打着哈欠道：“自然是有办法的，我有什么办不到的。睡了，明儿一早还得奔小堃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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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捞过脚边被子，黑暗中窸窸窣窣地盖好，翻了个身背对着薛清极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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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他倒是睡着了，隔壁的呼噜声也没能阻碍他沉睡，睡前依稀感觉到薛清极还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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