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合活 第124节

还是道：“不知道，可能是。以前没觉得，我睡醒了基本记不住梦里的太多东西，也是你和我一起睡之后才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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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清极心里坠得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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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是术都有消耗，要么消耗外界灵气要么消耗自身，严律显然已经到了消耗自身的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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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感迟缓、三五不时的酸痛以及大不如前的身体，这些还能算是对躯体的消耗，但频繁梦魇和偶尔会显出的恍惚就很显然是精神上的损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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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个人来大概早已遭到孽气寄生，成了个活死人，但严律偏偏还能压下这些负面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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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清极突然明白，为什么当时上神被孽气污染后选择严律来结束自己残留在世间的一切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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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看中了严律这份儿坚韧，也欺负了这份儿坚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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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祂别无选择，严律这样的品性祂难以再找第二个，事实也证明上神的确洞悉生灵之心，他没有辜负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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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幸好那些陨落的上神们没有转世之说，否则薛清极哪怕是找上一辈子，也要找到那些转世杀了泄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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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已阴毒地冒起了黑气儿，面儿上却并不显露：“你刚才是梦到了以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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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想起当时钺戎撑着我从弥弥山冲出来，”严律回想起刚才的梦境，不由皱起眉，“但在山下被一个带着怨神的修士拦截，钺戎也就是在那时候被怨神攻击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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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清极：“修士？可还记得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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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律摇头：“不认识，当时因为毒酒脑子不是很清醒，记忆也比较混乱，只记得他说我的身体是他很需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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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清极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他的手腕儿，两眼死死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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