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合活 第15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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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严律却已毫无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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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严律慢慢道，“我的灵力和镇抚，对他已没有任何帮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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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如同一记快刀，猛地扎进薛清极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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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他已变成灵体，魂魄全无，却也还是最怕看到严律这个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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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清极急于争辩，却又一时不知从何解释。他现在已非魂魄，事实摆在眼前，无从狡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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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律右半边儿身体血肉模糊，又化作灵火耗损过度，伤口的愈合十分缓慢，却还是艰难举起，拇指摸了摸薛清极手腕上的符文锁链，留下自己的血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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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擦掉，却只把血抹得更开。严律顿了顿：“有哪儿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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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他想知道薛清极哪儿出了问题，只要灌进灵力就能分辨，现在却只能这样张嘴来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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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薛清极声音发哑，垂下眼来，“大阵本就是镇孽用的，灵与魂不同，虽轻了许多，要与阵共存共感，但以前作为人魂时的毛病却都不复存在……我比以前好许多了，严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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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律听到他这话，也只是无声地扯扯嘴角：“好许多了？”继而转过头来，看向隋辨，“大阵的本职是镇孽净灵，他是否会同样受到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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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薛清极要抢过话头，却被严律一眼瞪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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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辨想了想：“大阵的运作逻辑是将孽气困住再慢慢净化，孽气都是要过阵眼的，对阵灵必定有做影响，这也是为什么以前选择活祭都很危险的原因之一，非本愿献祭的生灵大半是不成的，即便是成了的，也难免心怀怨怼，阵一旦开始运作，吸纳的孽气很容易将这些怨愤放大，比如山怪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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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非山怪。”薛清极皱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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