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

破案，为亲娘洗刷冤情，如此恩重如山，端了洗脚水又算什么？你少说点话，不然被张叔得知，有得是你好果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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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沉白把李二管得服服帖帖，接着变去洗了脸跟手，也去后院打理了下身上的脏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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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见状悻悻，只能跟上一起，不过小书吏倒是高兴的，他也爱干净，可受不了衙里一些差哥哥的埋汰汗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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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夜轮后班的最为辛苦，因为得先睡，又得中途起来换人，睁眼到天亮，十分磨人，江沉白也算是照顾年纪小的另外两人，自己跟李二担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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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的时候，窗户透了微白的月光，连烛火都不必了，屋内还浮着几分常年堆积杂物的朽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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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李二人听见了张叔早已疲惫深沉睡去的细微呼吸声，倒是那罗非白连个男儿常见的呼噜声儿都没有，也不知睡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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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二被罗非白提点过别得罪姓罗的，也算小心翼翼上榻，而后一躺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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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家房梁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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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沉白从小也算习惯，但刚坐上炕听到这巨大的呼噜声就心虚得很，活像是自己上房揭瓦踩塌了房子，迅速瞧向背卧的罗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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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者没动，他稍稍放松，浑身紧绷的气力也松懈下来，缓缓上榻，又仔细问了下自己跟李二身上有没有汗臭跟脚臭的味儿。\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