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节

及被后者教授过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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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来自老国公奚为臣的密信，已拆封，信件微阖，半留在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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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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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焚烧成灰烬保密，半露不露，好像等着别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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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燕纾若有所思，但没有去动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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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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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再回王都，此刻走在鳞羽阁垂挂画布如飘絮的世界里，骤然无声瞧见对方，也看见对方眼底的愣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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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燕纾垂眸，行礼，“见过奚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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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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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公子远比当年沉默，竟有几分像了奚为臣的愁苦清威，没了半点人间的烟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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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约，我已通报陛下解除了，但陛下暂不做通报，外人也不知，若有人还问到奚相面前，些有烦忧，还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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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姑娘的疏离清冷比初次见面更甚，奚玄这些年大权在握，哪怕藏着天大的秘密，有许多人随时能以此拿捏她，满目都是潜在的敌人，她也未曾愧惧这些人过，连言洄如今都在她掌控之中，唯独对眼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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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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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因为她一直记得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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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之事，是人在这世间唯一可以摒弃生恩养恩而为自己挑选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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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之又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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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累殿下这么久，真的愧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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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愧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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