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节

奚玄知道她的眼神跟手指动作，一如她那年被奚为臣带回家里，窝在那老屋中，门推开，一个老妇人进来，苍老慈和，但是惆怅伤感的，在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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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在甄别疑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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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觉得太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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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用温暖的手指摩挲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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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里，也有人这么抚摸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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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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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要好好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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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大局，不要管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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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灰白的苍发在她怀里枯萎，带着笑亡在她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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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玄低头，用力抱紧她，却是不断呕出热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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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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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我是不是又错了？”周燕纾听到奚玄毒发垂死前最后迷茫发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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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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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得好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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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幡然醒来，一身的冷汗跟惶惧，甚至带着如疯的失态，从榻上惊恐滚落，踉跄着扑倒了花瓶，踩着尖锐的碎片，衣衫不整，叫喊着，如癫狂，如见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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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燕纾冲进屋，喝退下人，快步上前拦住倒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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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足不见趾甲，似残缺受罪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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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头散发，衣襟乱散，露出里面裹胸的隐秘，但全然没了平时的滴水不漏，仿佛失了视感一般，摸不到前路，惶恐扶着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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