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节

拜供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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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是好人。”柳缥缈下马，站在这些被打理干净，但还可以瞧见某些土坑显然还未完全收工的坟地前面，面露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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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好的，也无甚意义，毕竟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这些功夫大多是做给活人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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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生凉薄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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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缥缈回头，看着同样下马的罗非白，后者在几个差役中显得那么醒目，面带倦色，仿佛在春生时灼灼其华但近尾声欲凋谢的白玉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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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着几分萎靡的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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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雌雄，莫辩其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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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仿佛不忌鬼神，是因为心里没有遗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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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吧，不堪对人言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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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人大抵如此，不过我的遗憾可以与人说，比如与大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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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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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是，与奚玄此人一较高下，大人可会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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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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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坑是还有女尸未能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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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非白本在看那土坑，闻言回头瞧他，“谁说是女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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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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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来埋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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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最喜欢活桩养运之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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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的光还在，半昏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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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黄昏里，而柳缥缈在昏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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