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

它的脑袋，也揪下一块给它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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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柳身上搭着的衣裳因为她方才的举动而叠至腰间，此时她方才注意到自己已换了身粗旧的麻布裙，怔愣一瞬后，她下意识去摸腰侧，刀并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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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上伤势很重，所以我请阿秀的祖母给你换了身她的。”陆雨梧手中捧着一只瓷碗，热雾上浮，晕淡几分他的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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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也抬起脸来说，“姐姐，你的衣裳脏了，我去看看阿婆给你洗干净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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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柳立时想起方才那位给她喂过热汤的老妪，想来她便是这小姑娘阿秀的阿婆，细柳才回过神，便见阿秀已站起来，往外面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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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室内一霎寂静下来，火堆里偶尔有噼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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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雨大，有水顺着石缝渗入，石壁上潮湿一片，细柳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双足冷得像是没有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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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双刀我就放在你身侧的稻草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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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雨梧言毕，回头见她这样，“有此一遭，于姑娘而言当真是无妄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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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不丁的，细柳听见这样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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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朝少年看去，正逢他往火堆里添入几簇柏枝，火焰“卒”的一声升高，散开，灼人的温度带着溅开的火星子迎面扑来，陆雨梧吃了一惊，下意识地后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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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面的暖意令细柳觉得唇齿间的冷似乎少了些，柏枝很快燃尽，火光回落，她撇了一眼少年被火星子烫红的脚踝，“公子不食人间烟火，亦遇无妄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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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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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柳没有太多力气，声音也轻：“反正我躺在这儿，到底只能浪费你一番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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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的是放在床下的那双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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