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心词 第1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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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世铎瞳孔微缩，他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外面雨声太杂乱了，每一声都像是砸在他的心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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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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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雨梧却走近他两步：“还是说，您也以为我祖父当初提拔你来做庆元巡盐御史，是他失心疯了，否则怎么会放着那么多莲湖洞的门生不提拔，偏偏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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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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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世铎摇头：“三年来，我就没有想通过……我只是一个县令，我，我不会逢迎，也没有银子，我……陆公怎么会看见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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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会逢迎，也没有银子，但你有政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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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绩？”吕世铎嘴唇微颤，“政绩算什么？算什么呢……不能升迁，也不能当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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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当饭吃，您不是也当饭吃了那么多年？这正说明您从来不是做给人看的，而是出自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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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雨梧看着他：“我虽不如您在官场日久，但我想，在官场里任何事都不适合用‘失心疯’三个字来解释，若真有人担起了这三字，那么他只是在选一条千万人吾往矣的道而已，不同道则不同谋，不同，便是他们眼里的失心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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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世铎下颌绷紧，他竟有点不敢多看陆雨梧腰间的那枚玉璜，他仍旧不解文书上的“昆吾”二字，却猛然惊觉它有千斤重：“我，我……对不住陆公！在任三年，我辜负陆公的用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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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中泛起泪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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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汀州是谭浑水，您若不能求得自保，又如何能够在任上长久？何况您是我祖父提拔的白苹人，您的同乡自然对您有所警惕，只是往前走，总有歧路，这时往左，还是往右，才要当断则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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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雨梧摸着腰间的那枚玉璜，说：“我来汀州便是要替祖父看清这潭浑水，修内令的根本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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