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子给儿子擦擦额头上的汗,温柔道:“额娘没有生气,怎么会罚人呢?你还没跟额娘说你为什么哭呢?”
弘晖偷眼去瞧德亨,德亨从纳喇氏身后探出头来对他重重一“哼”,又躲起来不理他了。
弘晖顿时眼泪掉的更急了,抽抽噎噎摇头道:“我,儿子就是自己想哭,不关德亨的事。”
老天爷,你这说了还不如不说呢。
德亨听不下去了,站出来解释道:“弘晖听说我还没读书,就邀请我去贝勒府上读书,我说要得大人同意才行,他就非说是我不愿意跟他玩,我正跟他说道理呢,你们就来了。我真没欺负他,我去贝勒府读书,没有贝勒爷和福晋发话,门房也不放我进去呢?”
别看德亨年纪小,嘴皮子可溜,一番话说的顺畅又明白,听的瓜尔佳氏稀罕不已,赞叹道:“好伶俐的小子,长大了怕不是做御史的材料?”
四福晋没想到居然是这样,顿时无语,问弘晖:“是这样吗?”
弘晖点头,抽噎道:“是,是这样。额娘,您,您同、同意德亨,去、去咱们府上,读书,吗?”
四福晋没有说她同不同意,而是起身,郑重对纳喇氏一福礼,致歉道:“让您受委屈了。”
纳喇氏可不敢受她的礼,忙躲了开去,同样还礼道:“您太客气了。孩子没事就好。”
四福晋身份在这里摆着,她行一礼表示致歉的态度就行了,尊不下卑,她若是硬要给纳喇氏行礼道歉,就是在逼纳喇氏犯错。
纳喇氏是白身,她是贝勒福晋,纳喇氏不能也不敢受她的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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