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十二天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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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上的字迹差，文字也幼稚，可是却真情流露。相信是篮丝在认识了温宝裕之后，努力学汉语汉字的结果。他们两人，一个努力学汉字汉语，一个努力学苗语，这件事本身，相当动人，不应该取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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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找道：“对不起，不过，她称你［宝哥哥”实在呼人忍不住要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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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宝裕没有分辩，可是却一副甜丝丝的神情，溢于眉宇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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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封信，恕不原文照录了，因为错字甚多，而且，小儿女问的情书，难免肉麻得很。信中说的是，十分思念，因为学师未满，所以不能相见，每天都“以水洗脸”（自然是“以泪洗脸”之误）云云。而有十二个蓝家恫的长辈，辈分极高（信中强调了这一点），要出外旅行，会特地来见他，要他做一件事，必须做到，如果做不到，会影飨他和她之间的将来。信中并且再一次关照，来的十二个人，辈分很高，绝不能开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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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这样的信，温宝裕自然要尽心尽意招待那批苗人，可是连话都说不通，着来头一天的招待，已经令得他疲累不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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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信还给他，他低声说了一句：“请别在任何情形下用这封信取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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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十分认真地答应了他的要求，问他：“那些长辈向你提了要求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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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宝裕苦笑：“提了，可是我根本不知道他们提的是甚么，只是从他们说话的神情动作上，知道他们在向我提要求，可是却不知道要求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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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眠着嘴，不出声，温宝裕向我拱手：“求求你帮我做一次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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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着：“不是说卫斯理没有那么大本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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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宝裕十分能说会道：“也不致于这样小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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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吸了一口气：“好，请你把为首的那个人带来，我来翻译他们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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