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杜今和金月亮要借我和白素的

的录音带，竟然超过十小时，这倒是始料不及的。自然，裴思庆的一生，水落石出，连他在青年时代，和人赌钱，输了就使用不正当的手段来赖账的事，都说得十分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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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份录音带，别说我是个没有耐性的人，不曾听完，连白素也听看听看，软了一口气而放弃了。毕竟是一个在历史上已经消失了的人，一生的琐事如此之多，谁耐烦一桩桩一件件地听下去？况且他一生之中，人奸大恶、大超大伏的经过，我们都已知道了。自然也引不起甚么好奇心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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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如果要用长篇文艺小说的笔法，以盛唐作背景，大书特书这个奸恶的长安大豪的一生，也可以成为一部辉煌巨着，但那自然不属于卫斯理故事的范围，所以也可以置之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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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令把录音带给我的时候，是三天之后的事，他提出了第二个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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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他和金月亮一起搂着进来的时候，白素也在，我已经向白素说过他们来过的事，白素对他们，自然也欢迎备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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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交还了那困羊皮和录音带之后，杜令道：“我要回去了，带她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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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白素一起“啊”地一声，我问了一个十分在行的问题：“用甚么方式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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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令成了－口气：“只是记忆，身体会留下来，留在地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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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就料到，星际航行，只有抛弃身体，才能实行，不然，只能在近距离飞行，无法作远距离的突破，因为身体十分笨重，非常碍事，而且，很容易败坏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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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得杜令说得如此自然，也不禁有点骇然，同时又立刻想到了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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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的时候，也只是记忆？那时你的这个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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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令道：“这个身体，是根据我原来的形状，在勒曼医院复制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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