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纪寒呢?如果纪寒成为她的家人,她也会给他带来坏运气吗?
此刻心里的疑虑让她感到莫名的恐惧。以前哪怕纪寒对她再冷淡,她都从来没有想过退缩。
“白露......”身边的人还没醒,却在睡梦中将她往怀里搂了搂。
那个最无助时出现的福音,那个夏日礼堂里的弹钢琴的少年,那个她追逐了终于追上了的背影,那个她关于未来的全部构想。
书本上对于性的描述总是带着隐晦的美,与封闭的山村里的观念一样,地摊上买来言情小说里将女孩子的“第一次”写得极为重要。于是在白露少女怀春的心事里,“把第一次给最喜欢的人”是她幻想中世界上最幸福的事。
而现在,他们躺在一张床上,昨夜温柔的恋人曾经吻她、爱抚她、进入她的身体。她终于得偿所愿,成为了纪寒的所有物。
白露愣愣地看着那张她爱了很多很多年的脸庞,眼泪却决堤。
仿佛有某种感应般,纪寒在此时醒来,看到近在咫尺的她在流泪,脆弱而无助的表情让她看起来像一缕破碎的幽魂。
可是,纪寒——
为什么我的心里......仍旧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