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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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白露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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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都这边的很多人说普通话都说得不标准，但是她接触得最多的那几个人都没有这种情况。宋景行是平城人。纪寒妈妈不是本地人，所以他们家里都用的普通话。孟道生是家里从小就要求他说普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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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现在脑海里的这几个名字让她的心钝痛了一下，白露收回思绪，看向车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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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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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皮taxi从门口坐满了皮带上挂着钥匙串阿公的凉茶铺边经过。城中村握手楼和握手楼的间隙中窥见的一小线天空。摆着发财橘的街边，羊杂、肠粉和烧鸭的香味混杂在一起。周末在白家那个诸多权贵云集的小区附近的绿地上露营、野餐、骑行的人总是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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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这里留下了许多记忆，遇到了许多改变她命运轨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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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哦，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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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叔叔。”白露付了现金，没要找零，下了车走进公墓园的小楼里。里面坐着一个穿着背心短裤的老爷爷，在上了锈的电风扇吱吱呀呀的摇头声里看着手机。他看到有人走进来，戴上老花镜看了好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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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你啊，白露。”他认出白露，笑眯眯地招招手，“你快五年没来过了吧？我记得那时候你说要出国去读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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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龚伯，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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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羊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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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在平城。”白露说，“......来看看她，清明节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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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来。”龚伯对她招招手，领着她往后面去。那里面是数个被划分成一格格的巨大黑金色木制柜子，靠墙也是、摆在房间中央的也是，以往白露每年来这里都觉得像是在走迷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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