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要和她做上一笔隐晦的钱色交易。
在离婚之前,她以为和那个男人在一起是这个世界上最恶心的事情,离婚后的她却发现,这个世界上恶心的事情多到难以想象,婚内的那些让她如鲠在喉的恶心事根本算不上什么。
在公司破产的前一个晚上她在公园门口的长椅上枯坐了一夜,她甚至不敢回家,她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自己的女儿。
难道和她的女儿说:“对不起一一,因为妈妈的没本事,家里的房子已经抵押给银行了,以后我们就没有家了……”
然后在那个落雪的冬夜里,她接到了一个电话。
她只要一想到就会下意识反胃的前夫用大人不记小人过的语气对她道:“宝宝,之前的事情是我错了,回家好不好?不要闹了。”
她气得对他破口大骂,放狠话说宁愿饿死街头也不会回去。
然而对面的男人只是叹了一口气道:“那一一怎么办?”
“你要让一一跟你一起饿死吗?”
在那一瞬间她仿佛是一只被掐住了喉咙的乌鸦,丑陋又滑稽。
她挂断了电话,她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
骨气在生活面前一文不值,作为母亲她要学会妥协,但她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
她只是一个自私的女人。
卑劣在洁白的雪色与浪漫的月色之间无处遁形,有一只被冻死的麻雀从树梢上落下,她觉得自己仿佛就是那被寒风朔雪击垮的麻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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