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任自己躺在床上,像原始森林里被菌类腐蚀的一截横木,放任悲伤腐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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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持续到周六晚上七点,闹钟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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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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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她为了治“病”吃过一阵子药,但抑郁的时候提不起力气拧开药瓶,亢奋的时候以为自己完全好了不需要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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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药,戳着她心室的冰棱会化掉,但皮肤表面会重新结上一层薄薄的的冰。她被冰层隔着,一切都看不真切,一切都恍恍惚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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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要吃药,她不要虚假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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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活着仅仅是因为,她要等妈妈出狱。小时候的记忆已经模糊,但一辈子总得见一眼妈妈,被她抱一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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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每周固定和那人做爱,她才觉得活过来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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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做完,她脑中沸腾的爱意,都会在睡一觉之后消散,只剩下一个模糊而哀愁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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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造化弄人,命运莫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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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城市有一千多万人,她很少出门,认识的人不超过二十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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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偏偏,她遇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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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知道他的名字了,他叫顾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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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知道她的名字了,她叫宋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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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抱着办公室里亚麻布的方抱枕,泪水浸湿了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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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名字了,就不会被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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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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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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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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