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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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默数：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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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克·肯特！”布鲁斯大声控诉，“克拉克居然跑去大都会当一个小报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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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福咔嚓一声剪掉即将绽开的花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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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仿若无事地拿起扫帚，把花苞扫进堆叠的枯枝残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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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得可怜的公寓，全身加起来不超过一百刀的衣服，都这么穷了，他居然还拒绝回韦恩庄园任职！”布鲁斯气冲冲的，抱着手臂又转了一圈，“他难道觉得我在求他吗！我本来就不愿意让他回来！他别指望我会偷偷接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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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福放下扫帚，无视掉耳边的抱怨声，拿起喷壶给花丛浇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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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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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终于抬起头，看向面前态度强硬却满心不安的青年，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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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会愿意看着自己的孩子踏入一条注定充满黑暗的道路，”他说，“少爷，这比自己经受苦难还要残酷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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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年后的蝙蝠侠或许会认为这句话字字真切，但年轻气盛的布鲁斯·韦恩还无法对此感同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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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执着地反驳：“我不是克拉克养大的孩子。克拉克是韦恩家的园丁，这是他本就该做好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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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福平静地扫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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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这样，或许我也该学习肯特先生，去找一份新的工作。”他在工作这个词上加重了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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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有一瞬间的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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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张了张嘴，想要补救点什么，最后却倔强地没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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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让阿福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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